6月26日,中國唐代文學學會主辦,《文獻》編輯部與西北大學中國文化研究中心協辦的“新見中古文獻整理與研究高層論壇”在西安召開。此次會議為國家社科基金社科學術社團主題學術活動資助項目。來自清華大學、浙江大學、復旦大學、南京大學、南開大學、新疆大學、陜西師范大學、西北大學等高校和國家圖書館、上海古籍出版社、河南省社科院等機構的四十余名代表參加了論壇開幕式。中國唐代文學學會副秘書長、西北大學文學院教授李芳民主持開幕式。
本次論壇主要圍繞中古石刻文獻展開深入討論,內容包括通過新出石刻文獻對中古歷史人物如陶淵明、賀知章、杜甫、竇乂、王損等形成新的認知;對中古時期家族家系如常袞家系,杜佑、杜牧家族,廣平劉氏家族做出新的考論;對中古社會文化和社會生活如宗教文化、科舉文化、造字及文字流播、跨區域戰爭、墓志文本制作等方面進行更深入探討;亦有對具體碑志如韋居實墓志、崔長先及其妻庫狄夫人墓志進行的鉤沉。
在開幕式致辭中,西北大學黨委常委、副校長吳振磊表示,西北大學高度重視高級別社科學術社團的建設工作,不斷加強提高高級別社科學術社團的學術水平、活動質量和創新發展能力,打造知名學術活動品牌。2021年,唐代文學學會獲得國家社科基金首批優秀社科學術社團獎勵性補助,是本次教育部主管的10家獲批學術社團中唯一掛靠在地方省屬高校的社團。此次獲批,是西北大學在高級別學術社團建設方面的突破。
文獻是哲學社會科學學術發展的基礎與保障。張燕嬰編輯代為宣讀國家圖書館副館長、國家古籍保護中心副主任、《文獻》雜志主編張志清的致辭,致辭表示,20世紀以來的哲學社會科學學術史告訴我們,文獻對相關領域的學術研究至關重要;新資料的介入,也總能直接推動學術的繁榮。近年來,在文獻的妥善存藏、科學保護與發布方面,圖書館界、博物館界以及收藏家做出了突出貢獻。新見文獻已經為包括唐代文史研究領域在內的學術界,源源不斷地提供了大量新材料,極大拓展了中華文明研究的廣度與深度。
當代的中古文史研究更多地關注碑志文獻,形成了明顯的潮流。雖然沒有像敦煌文獻那樣集中,但中古的碑志文獻,尤其是新出墓志,隱約有成為專門之學的趨勢。上海古籍出版社副總編、《中華文史論叢》編輯部負責人胡文波在致辭中談到,墓志對于中古文史研究,已經不光是一類新史料那么簡單,而是有著史料、方法論等各方面的影響。碑志已經成為中古文史研究的重要素材和對象,是近年中古文史學界的一大特點。近年北朝隋唐墓志的大量出土,大大推動了相關研究,也影響到了研究方法和理論。
清華大學中文系教授劉石在致辭中以左思《悼離贈妹詩》和沈從文《南山四皓與陶淵明》為例提出,出土文獻對學術研究固然非常重要,但也不能以出土文獻為唯一的參考,應該在出土文獻與傳世文獻之間注意甄別,只有理性對待出土文獻,才能更好地推動當前的人文社科研究。
新材料的意義在于,其一,對接現代學術與古代學術;其二,新材料是一種國際語言。中國學術文化如何走出去,要抓住中外學術共同點,而新材料正是這種學術溝通的語言和媒介。中國唐代文學學會副會長李浩在致辭中介紹了國家社會科學基金社科學術社團資助項目對唐代文學學會的支持情況。李浩教授說,現代學術的出發點一個是胡適《〈國學季刊〉發刊宣言》,另一個是傅斯年《歷史語言研究所工作之旨趣》。這兩篇文章對中國傳統學術和現代學術的轉變及意義做了闡述,都強調了對新材料的重視。
“博物館給未知保存證據,給遺忘留下線索。給文明征集符號,給想象拓展空間。博物館最大的特點是告訴您:好多事情能說清楚,好多事情還說不清楚,需要我們繼續探索。例如西北大學博物館里有兩通墓志,一通是被王維坤教授們基本研究透了的井真成墓志,一通是很有故事但好像研究不多的遂安王墓志。”西北大學博物館常務副館長劉豐在閉幕式上介紹,西北大學博物館的主題,是文明之光,有三大文明之光交相輝映。通過地球館,了解我們身處的已經有四十六億年歷史的小小寰球里,生命的起步和進化;她要展示的,是西大人詮釋的科技文明。通過歷史館,用證物和細節,探求中華文明那些為人知和不為人知的漫長進程;是西大人要認知的人類文明。通過生物館,呈現大秦嶺里的生物三大界,綠水青山,金山銀山,萬物和諧是西大人要理解的生態文明。支撐起這三大文明之光持續亮眼的,是近一百二十年的艱辛和努力,是這所高校師生們半個多世紀的尋找和積累。1945年就初具規模的西北文物考察陳列室,建國初期就設置的巖石陳列室和古脊椎動物陳列室,與生物學科共生共長的動植物標本室,2012年被學校整合在一起,成了現在的校史館、地球館、生物館、歷史館,努力講述了完整的文明故事,積極賦予鮮明的科教主題,主動明確不曾忘卻的惠民初心,內核滿含兢兢業業的公誠勤樸,名副其實的厚德載物。說她是中國高校最好的,理由是三維的,歷史的長度,囊括的寬度,成果的高度。
據了解,本次會議是圍繞榆林市榆陽區古代碑刻藝術博物館藏墓志召開的第二次會議。榆林市榆陽區“古代碑刻藝術博物館”收錄北周至明代墓志166方。館中所藏墓志有些具有極高的史料價值,如其中有使用粟特文和漢文書寫的雙語墓志“大唐故安優婆姨塔銘并序”等。李浩教授表示,通過對這些墓志文獻的整理,可以為古代歷史、社會、文學、藝術包括絲路文化的研究提供豐富的新材料、新個案,拓展文史研究的空間。目前,由西北大學中國文化研究中心整理的《榆陽區古代碑刻藝術博物館藏志》也即將由中華書局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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